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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一生中,都有瀕臨憂鬱的日子,質疑著自己的人生價值……。」
「儘管歷經兩次憂鬱之苦,
但我很慶幸,自己仍對生命寄予高度熱情。
我不是什麼勇者,只是不想就這樣被打倒。
因為成功,從來就不該只有一種樣貌。」──林青穀
從小到大,林青穀的人生,就像行星──
一直平順地運行在人生勝利組的軌道上,
上建中、加入青訪團、成為台大醫生,還擔任過前美國總統柯林頓來台的隨行醫師,
更是亞、奧運中華台北隊的隊醫,被媒體譽為「台灣首席家醫科醫師」。
讓他認定:人生,沒有什麼事情辦不到!
直到父親發生空難,接著母親驟逝、兄弟鬩牆反目,
還遭到經營夥伴的背叛,
儘管自信滿滿地對自己說:「我夠堅強!」但負面情緒依然鋪天蓋地撲過來……。
◎親愛的爸爸上天堂,我的人生卻失意的往地獄去……
曾是台大「天下林一針」,發病時卻連出門該穿哪雙鞋都難以抉擇。
然後天天找藉口宅在家,沒做事也好累,
莫名地難過到好想哭,甚至撞牆、甩椅,弄傷自己,
內心開始體會世上沒有「事過境遷」這回事!每次情緒如海嘯來臨,
芝麻小事都變成折磨(唉,今天到底要不要起床……)。
◎再多添幾枚「第一」勛章,就能證明自己很正常?
好強好勝的林青穀,第一次憂鬱發作時居然只花九個月「就覺得自己好了」。
然後繼續用各種角色與工作把時間填滿,例如
擔任24小時應召醫師、不到28歲就開業……,就在人生最得意時,
母親驟然過世,兄弟鬩牆反目,遭受經營夥伴的背叛,
所有負面情緒一下子超載:「我這麼努力,為什麼是我……?」
甚至還出現自殺的念頭。導致第二次憂鬱再度發作,
但這回,他不急著復原,而是:
◎用三年長假,跟醫生密切合作,挖掘那些孤單的記憶、並練習取捨:
.寫病中日記:利用字跡,協助自己和醫生判斷心情起伏。
.白袍和圍裙輪流穿,找回自信:學會新東西,不再質疑自己能否繼續行醫。
.音樂是最好的療癒:與兄姊共組重唱團「博啦頌」自娛,順便做公益。
.養毛小孩,賺健康:把最私密的悄悄話與「三仔一生(醫生)」分享,保證不外洩。
.列出運動清單:釋出多巴胺、留下暢快感,於是完成二十多次馬拉松、六次玉山攻頂,預計58歲要登聖母峰!
.「博杯」:就是擲筊啦,沒錯,這是找回人生自主權的好方法哦。
林青穀說,「憂鬱是我人生回歸正軌的契機」,
透過傾訴、信仰、正常作息,
他走出情緒的幽谷。
【名家推薦】
◎鍾文音(作家)??
◎袁孝維(臺灣大學森林系系主任)
◎蘇小歡(台灣「週一無肉日聯絡平台」發起人)?
◎葉姿吟 (林青穀家庭醫學專科診所精神科主治醫師)
目錄
推薦序一? 化黑暗為力量,化意外為意義∕鍾文音(作家)
推薦序二? 在提起與放下間掙扎,也感恩一切∕袁孝維(臺灣大學森林系系主任)
推薦序三? 醫生是人,同樣會生病∕蘇小歡(台灣「週一無肉日聯絡平台」發起人)
推薦序四? 彷彿走進尋寶屋,激起對人生的熱情∕葉姿吟(林青穀家庭醫學專科診所精神科主治醫師)
自序? 人生無常,但,活著真好!
第一章 爸爸去了天堂,原本在那裡的我下了地獄
明天先到,還是無常先到?
第一節 當名醫得了憂鬱症
莫名的難過、分不清虛實,就連該穿哪雙鞋我都難以抉擇
第二節 外校「雜種生」,變成「天下林一針」
我不是台大醫科出身,卻因緣際會地成為台大醫生
第三節 天下沒有「事過境遷」這回事
因為忙碌,讓我沒有意識到,自己已困在憂鬱的風暴
第四節 病患上了天堂,我的情緒卻走向地獄
自行開業?領死薪水?下一步怎麼走……?
第五節 當情緒海嘯來襲,小事也是折磨
以前凡事往好處想,現在全部負面詮釋
第六節 醫生自己得了憂鬱症,也得別人診察才知道
我要讓這藍色風暴來得急去得快,九個月搞定它!
第二章 頭銜失去光環,就只剩下負擔
從勝利組的飆車陣中被甩出來,我必須求救!
第一節 第一、第一、第一,都是我
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二十八歲開業全力衝刺
第二節 人脈、人脈、人脈,事業五湖四海
擔任柯林頓來台的隨行醫師,也遇見了我的另一半
第三節 「人生勝利組」開始變奏……
身上的勛章越來越沉重,壓得我開始喘不過氣
第四節 父母兄弟今何在,我的人生價值呢?
大哥拒絕承認母親的遺囑,我們倆隔著印度洋都在吵架
第五節 EMBA事件引爆二次憂鬱
明明有一百二十分的表現,為何還逼我休學?
第六節 負面情緒壓得我要喊「救命」!
不想放棄勛章,甚至想多添幾枚,好證明自己很正常
第三章 感謝上天放我三年長假
尋找憂鬱的起源,練習與自己對話。
第一節 心靈對話──當醫生找上精神科醫師
即使在最低潮時,仍要相信自己,無論如何,不能放棄!
第二節 生活,就像屋頂上的提琴手
最親愛的孩子們,正是促使我積極尋求復原的最大動力
第三節 筆記,幫助療癒
越低潮寫越多,隨時提醒自己該振作了
第四節 挖掘那些年孤單的記憶
人生過往的孤寂片段,正是誘發負面情緒的引線
第五節 學著「取捨」,是最好的療癒
逐步放棄外在時間的占據,做自我的主人
第六節 憂鬱是人生回歸正軌的契機
傾訴、信仰、「正常」作息,慢慢來
第四章 下半場人生,我作主(博杯也算我作主)!
走出憂鬱幽谷,空巢不空心。
第一節 面對、接受、處理、轉化
一個人如果一直很快樂,反而不知道自己到底擁有什麼快樂?
第二節 生病的意外收穫
我靠音樂抒發喜怒哀樂,也承載了無數美好記憶
第三節 種花養狗「博杯」,我的另類「百憂解」
一個人如果越多猶豫,往往衍生更多困境,不如乾脆擲筊!
第四節 「三仔一生」,我眼中只有你
我最忠心的療鬱師──三隻汪星人
第五節 運動,從排遣孤寂到享受孤寂
列出運動清單,喚醒半百之後的熱血
第六節 空巢,但力求不空心
與孩子的距離遠了,心卻更接近
後記 人到中年,更要懂得對自我忠實
側寫林青穀一 大孩子教我的事∕Julia(林青穀的長女)
側寫林青穀二 他不是勇者,只是不想被生命打倒∕達均(林青穀的長子)
名家推薦
推薦序三? 醫生是人,同樣會生病
◎文∕蘇小歡(台灣「週一無肉日聯絡平台」發起人)
讀完此書,真是汗顏,忝為青穀二、三十年之友,具兄弟的情誼,我竟然不知道他前後罹患兩次憂鬱症,還折磨他如此之深。第一次他沒多談,第二次他向我說過,但青穀在我心中,一直是「超級健康寶寶」,為人樂觀開朗、喜愛運動、熱心助人,是最不可能得憂鬱症的人。所以我這當老哥的,第二次聽到時,還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一時鬧鬧情緒,一下就會過去。為此,我要向青穀致上深深的歉意,是我缺乏關心了!
我和青穀,成年後結識於台北,談起來才知兩人的老家鄉根本是近鄰。我父親在地方鄉公所服務,青穀的母親在地方電信局上班,父親則在當地開木材廠,上一代都是在各自未婚前就已認識。
這二、三十年間,我和青穀沒事的話,動輒三、五年沒聯絡,但只要一有事,只要吆喝一聲,兩人就會密切合作,感情不會變。每次重新聯絡,他也都會告訴我這幾年他都做了些什麼。
二○○九年我受某股正面力量的驅使,下山從事「週一無肉日」運動,我深感自己息交絕遊超過十年,人際關係生鏽,當然要找一直活躍於台北社會的青穀幫忙。當時「週一無肉」的核心義工,包括主婦聯盟的胡雅美女士、荒野創會人徐仁修老大哥,都是全素者,只有青穀一人非全素,但我們仍竭誠歡迎他。青穀也一直盡心盡力,幕前幕後,表現給力,堪稱是週一平台的醫師代言人。青穀當時是「台灣癌症基金會」最年輕的董事,該會是主張「天天五蔬果」的,想當然他也一定贊成「週一無肉」。
推動「週一無肉日」時,某次青穀邀我到南港扶輪社演講,他在介紹我出場前,提及一九八七年南非航空SA二九五班機在空中爆炸,他的父親和姪女都因此罹難。而彼時即使青穀多次往返交涉,南非航空也不願把他姪女的遺體交給他、帶回台灣安葬,最後是我幫了一點小忙,南非航空才改變主意。說起來也很汗顏,當時乍聽之下我也是一愣,因為我完全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經他一說,才慢慢回想起來。
我記起那時南非航空的說詞之一是:「你們無法出具證明這是林小妹的遺體。」我聽後勃然大怒,說:「那反過來,要南非航空出具一張證明,證明這個遺體不是林小妹的。」我的想法是:「我們買機票坐上飛機,南非航空有義務盡最大的努力保護我們。現在出事了,南非航空算半個『加害者』,我們是苦主,舉證之責要求在他們身上,說起來其實並不為過。」
南非航空當然提不出這張證明。因為根據登機記錄,乘客當中只有一位小女孩,如果他們敢提出這種證明,「我們立刻會讓此事見報,重創南非航空的公司形象。」
後來南非航空終於讓步,青穀再度踏上旅途到模里西斯,領回林小妹的遺體,將她火化後帶回台灣。火化前,青穀遵照林小妹母親的意思,為林小妹穿上新娘服,大家都期盼林小妹在另一個世界繼續長大,最後嫁給相愛的人。
事後我才知道,即使經過多年,青穀還是常對別人談起這件我早已忘記的事,可見他重情義。
前人觀念,特別是在鄉下,「醫生、醫生娘」的地位,都是高高在上的,醫生哪會生病?他那麼懂病,「病」是會怕他、遠離他的。但真相是,醫生也是人,同樣會生病。
青穀是台灣家庭醫學的第一代尖兵,診所很有規模,最忙的時候,台北大部分的五星級飯店內附設的醫務室,都是他在經營(所以「週一無肉日」要租用飯店辦活動,比一般人容易些)。但他不怕自己的醫師權威受損,不怕病人遠離他,反而坦蕩蕩地勇敢詳述自己的憂鬱病情,也對病人做了很好的示範──生了病,就該找醫生,包括醫生自己也一樣。我還想說:「當你連名利都不怕失去的時候,離真正勇者的境界就不遠了!」
綜觀青穀為人,特色就是十分熱情、有活力、具創意,可承擔超乎常人的工作量,也因此讓他的事業有非凡的成就。但也因這些超乎常人、別人不容易跟上的特質,讓他常替自己帶來麻煩。
現在他常一個人到市區邊緣的某農場做勞力工作:鋪路、蓋屋、除草、種樹、蒔花、養狗,我知道後也很高興。適度的沉澱與清明,有時如日,有時如月,於己、於人、於世界,都有益。哪天越過激越的階段,我們兄弟倆不約而同都去過著自己「晴耕雨讀」的平靜日子,那就真的有點味道啦!
推薦序四? 彷彿走進尋寶屋,激起對人生的熱
◎文∕葉姿吟(林青穀家庭醫學專科診所精神科主治醫師)
二○○六年底,台北市立療養院(現今為台北市聯合醫院松德院區)的束連文主任問我:「我有一位大學同學,是家醫科的開業醫師,他想找一位精神科醫師加入診所團隊,妳有興趣嗎?」
當時大台北地區的醫院幾乎沒有主治醫師的缺額,甫拿到專科執照的我,對於各種職缺都充滿好奇,也想一探究竟,於是勇敢地點點頭。
接著,束主任很神祕地帶我到角落去。他的身體微向前傾,清了清喉嚨,壓低音量說:「但是,姿吟呀,那是一個很不一樣的世界……。」為了讓各位讀者保持閱讀本書的樂趣,這裡暫且不細述束主任那時戲劇化的形容。
事實上,我看完這本書稿後才發現,即使與林青穀醫師合作了七年多,我所了解的他只是冰山一角。總之,我就那麼一頭栽進林醫師的診所,彷彿進入威利?旺卡的巧克力冒險工廠(註1),看得眼花撩亂,有驚奇、有感嘆,也有滿滿的感動與收穫。
回顧過往,當時大台北地區的精神科診所並不多,沒幾位前輩可以諮詢,對於我天馬行空的「造科行動」,林醫師卻給予十足的肯定與支持,不僅在硬體設備方面一次又一次地翻修、更新,就連治療方式也給我很大的發揮空間。林醫師還會很淘氣地問我:「如果有什麼新鮮的治療方式,我可以當妳的第一個病人嗎?」
除了診所裡的診療工作,林醫師也大方分享他的人脈資源,介紹我去各個扶輪社演講,也鼓勵我接受媒體邀約,練練膽量與口才。我彷彿一下子站到巨人的肩膀上,雖然偶爾覺得風太強、腳發軟,但也幫助了我在專業與社會歷練上快速成長。
記得剛到診所不久,林醫師陷入第二次的憂鬱深谷,恰好我能提供些許專業意見。不過,囿於專業倫理,不適合與林醫師有雙重關係(他既是我的老闆又是病患),因此請託前輩周仁宇醫師協助,為林醫師做心理治療,而我只是默默隱入診所的背景,當一位觀察者。
林醫師在診所的剪影,總像風一般,迅速來來去去。忙碌之餘,我仍會瞥見他的喜悅、憤怒、悲傷、疲累、興奮,也常遇到關心他的家人、朋友,見證每一項新計畫、新活動的幕後點滴。
走過許多風風雨雨的林醫師,面對每一件事,依然充滿熱忱與衝勁,雖然有時會流淚,他仍然勇敢去愛,就如同他努力克服憂鬱症,而且願意出書自我揭露,一部分是自我療癒,另一部分則是希望鼓舞同病相憐者。
近年來,林醫師喜歡在清晨爬山、蒔花弄草,有時候早診遇見,他會歡喜地送我從山上帶下來的野薑花,或是他自己種的玫瑰。我非常珍惜,珍惜這樣一位願意大方分享他生命能量的人。
閱讀這本書,也看盡林醫師的上半場人生,會讓人覺得像走進尋寶屋,看得很精彩,逛得很盡興。你可以不必喜歡這間屋子裡的每個設計,可以不必認同裡面的每項收藏,然而你不得不承認,它會讓你很有感覺,更會激起你對人生的熱情!
(註1)
在《巧克力冒險工廠》電影中,威利?旺卡擁有一座世界最大、最神祕的巧克力工廠,因為發現自己長了白髮,決定透過「金獎券」活動,尋找一位最適合接管巧克力工廠的人。於是,有五個孩子開始歷經各種誘惑與冒險;有人掉進巧克力河,有人變成巨大藍莓,有人成了電視信號,還有人掉進了垃圾場,最後只剩下窮小孩查理?巴格特不受誘惑,獲得接管巧克力工廠的大獎。
序跋
自序? 人生無常,但,活著真好!
我總覺得,每個在我生命中出現的人,都有特殊的因緣。喜歡我的人給我勇氣與溫暖;不喜歡我的人讓我學會自省與成長。我喜歡的人讓我學會了愛和堅持;我不喜歡的人則教會我寬容和尊重。?有人是無緣無故出現在生命裡的,每一個人的出現都有其因緣,都值得感激。
更何況,我們都是天地間的過客,很多人事根本作不了主。比方說,離去的時間、分開的人,還有突然因心肌梗塞走的摯友,或是罹癌過世的老朋友;又如車禍喪生的、不幸發生山難的、溺水罹難的……。「心」字三個點,?有一個點不是在往外蹦。況且人生無常,你我越想抓牢的,偏偏是離開你我最快的。
一切隨緣吧,緣深多聚聚,緣淺隨它去。人生,看輕、看淡一些,痛苦就會少一些、快樂則多一些。在這個世上,很多人都怕自己不清醒,希望自己對凡事能心如明鏡般澄澈,然而仔細想想,其實人生何必太清醒?
熬粥要放三分米,七分水。
處事要三分為己,七分為人。
對朋友要三分認真,七分寬容。
對家庭要三分愛,七分責任。
婚姻要七分經營,三分運氣;七分忠實,三分自在。
看文章要三分在看,七分在品。
三分……七分……不過是人生的掂量。
看的是書,心納的卻是世界。
沏的是茶,飲的卻是生活。
斟的是酒,品的卻是艱辛稍帶迷糊。
人生就像一張有去無回的單程車票,?有彩排,每一場都是現場直播,既然無常,就別總往死胡同裡去。因此年過五十後,我迷上用臉書來寫日記,記錄下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感受各層面的小確幸。
兩年前我曾出過一本《好命中年》,直到現在,在各種媒體與演講中,還是喜歡談談中年好命,因為若要有健康的身心靈,絕對需要十大信念來勉勵:
有健康身體到處旅行,有能力堅持某些信念,
有規律生活安穩睡眠,有豐沛的大自然體驗,
有顆真誠的赤子之心,有真心相知相惜朋友,
有伴侶一起牽手散步,有能力欣賞美好事物,
有夢想自由自在翱翔,活著真好!
今年八月,配合中信VIP全台巡迴「健康富足人生」講座活動,正要出發前往時,臉書傳來國際巨星羅賓?威廉斯自殺身亡的消息;這位心靈捕手,在他人生最後的戰役中選擇自我了結。幾天後,他的現任太太發表聲明,披露他長期對抗抑鬱焦慮,還罹患了早期帕金森氏症,同時強調他的自殺,純粹是因迎戰病魔卻敗下陣來。
據說,喜劇天王金?凱瑞、歐文?威爾森及知名導演伍迪?艾倫等,也都曾為憂鬱症或輕躁症所苦,他們在表演時常極度亢奮、充滿創造力,但謝幕後卻自我退縮、不愛社交,這種情形在許多憂鬱患者身上都看得到。
我就是一個好例子。病發時,會開始遺忘歡樂,漸漸被負面情緒淹沒,常常感覺人生沒有意義,原來生命中的美好事物,都變成了憂傷難過的緣由。我覺得自己是家人與朋友的負擔,甚至在極度沮喪時,會認為如果了結自己的存在,是解決自己與親友們困擾的最好方式……。
不過,病情嚴重時完全沒有力氣,也無法付諸行動,反而是當治療到某一個階段時,有些患者看似已經康復,卻突然會以自殺來宣告他其實還沒有好。自殺的心理因素十分深層且痛苦,對於罹患重度憂鬱的患者來說,他們想做的是「終止」身心飽受摧殘。
許多專家認為,病發前屬於「人生勝利組」的患者,重度憂鬱症病發時更容易以自殺終結生命。根據二○一一年統計數字顯示,台灣每十萬人自殺的死亡率高達十三?一%,若加計可能被歸為意外死亡的部分,則可能超過十五%,在全球排名三十以內。因此希望社會大眾與政府,應更積極重視憂鬱所產生的問題,投入更多資源,並以公共衛生重大議題來看待二十一世紀的精神疾患。
對於曾罹患兩次憂鬱的我來說,英國詩人威廉?亨利的詩作《打不倒的勇者》(INVICTUS),是支撐我挺過來的力量,尤其是這首詩的最後幾句:
縱然通道多麼險狹,(It matters not how strait the gate.)
儘管嚴懲綿延不盡,(How charged with punishments the scroll.)
我是我命運的主人,(I am the master of my fate.)
我是我心靈的統帥!(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
現在的我幾乎天天晨跑、養狗、走步道,也經常游泳、騎車、跑馬拉松、登山,除了希望能預防第三次憂鬱症發作,也在天天「積攢」健康本。至於登聖母峰的夢想能不能達到?電影《白日夢冒險王》裡的一段箴言,深得我心:
開拓視野,突破萬難;看見世界,身歷其境;
貼近彼此,感受生活,這就是生活的目的。
現在,歡迎你進入我的世界!
內文試閱
昨晚,又是輾轉難眠的一夜!
處理完父親的後事以來,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折騰的夜晚了。晚上十二點左右就躺下,接近凌晨一點好不容易才入睡,到了半夜兩點多又被噩夢驚醒。我想起了自己夢到爸爸、夢到屍體、夢到被追殺……,滿頭大汗、全身疲憊。
撐著酸澀腫脹的雙眼,虛脫的身體還賴在床上,整個人像被五花大綁般,把我拖向無底的深淵,而我卻只能任由自己不停地墜落。想到過世的父親、想到女朋友不在身邊、想到我的人生、事業,以及剛剛的夢境……,酸甜苦辣全都混雜在一起。
無法說明,就是難過。
掙扎著起身,坐在床上,只能掉淚。我忍不住用手搥牆、用頭撞壁。這陣子以來,雙手都瘀青了。終於撐到哭累了、想乏了,我又躺下,繼續醒醒睡睡。
直到清晨四點多,我已經完全睡不著了。
在這棟百年建築裡,位於九樓的宿舍可以俯瞰整個台大醫院,許多角落,都曾經有我和老師、同學們談笑風生的身影。但在三更半夜醒來,環顧這間有四個床位的宿舍,空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一陣陣的孤單,伴隨著從窗縫間鑽進來的冷風,直驅我的身骨、我的心。
更糟糕的是,我害怕清晨的來臨。
天一破曉後就得出門,至少要熬十二個小時。醫生是我的工作,不能無故缺席。可是,今天又要面對多少病人?手要沾到多少血?有多少針要縫?在緊急的狀況下,還可能要對病人施以CPR(心肺復甦術),病人可能救不回來,死在我的眼前……。
回憶起當住院醫師時的頭兩年,在急診室裡值班的畫面:
一個沒戴安全帽的年輕人被緊急送進急診室來,他的外觀、四肢都完好,可是腦部受到重創。我是家庭醫學科住院醫師,來急診室接受急診科的訓練,算是第二線醫師,當時跟著幾位醫師輪流施作CPR,奮戰了一、兩個小時,都快把年輕人的肋骨壓斷了,卻還是救不回他的生命。他的心跳停止,醫師們也累垮了,只能對著焦急趕來的家屬宣布死訊,然後,蓋上白布……。
在深夜的急診室裡,會有各式各樣的病患被送進來,例如凶殺案、車禍、意外事故……,除了勞累、繁忙,還要面對很多傷痛。半夢半醒之間,是現實或是虛擬,早已分不清楚。
莫名的難過,連該穿哪雙鞋都難以抉擇
每天早上七、八點,要開晨會與查房,所以六點半一到,就得開始準備。但,「我要不要起床?」──內心出現這樣的聲音。
「病人在等我……。」還有一種聲音在催促著,得趕緊起身,準備出門。
這時,另一種聲音卻又拉住了我:「萬一沒有處理好病人,會不會造成傷害?……要不要去上班?」
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今天要不要去吃早餐?」
「該穿哪一雙鞋子?」
「襯衫呢,該穿哪一件才好?」
「要帶什麼資料出門?」
「今天開會,該講些什麼?」
雖然心情像綁著鉛塊般沉重,我終於還是踏出了宿舍大門。
找不到血管,小病患哭,我也跟著哭
時間:一九八八年初
場景:台大小兒科病房及值班室
此刻,我在小兒科病房裡值班。這裡的小病患大多罹患癌症或特殊疾病,因為吃不下東西,一定要打點滴,不然吸收不到營養,緊接著可能就會快速脫水、甚至死亡。
剛剛才幫一位小病患打點滴,可是,遲遲找不到血管。好不容易,找到可以下針的小血管,針卻屢打不著。小病患因為恐懼和疼痛,哭得震天價響。
小病患不斷地死命抗拒、號啕大哭,幾個大人使勁地抓住他。最後,孩子的媽媽哭了,連我自己也忍不住哭了,大家都哭成一團!
處理完病患,已是精疲力盡,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值班室。在這狹小、陰暗的各科醫師共用空間裡,陽光完全無法照射進來,又因為每個人使用習慣不同,空氣中殘留著食物的臭酸味,還有藥味、血腥味混雜其中。這裡只有簡單的上下鋪,讓值班醫師短暫休息,等待護理人員隨時通知,再次上陣。
我根本睡不著,又開始難過起來。
紛亂思緒,漫天飛舞。想到小兒科病房裡已近癌末的小朋友,多數時候只能給予支持性療法,當某天早上看到床位被清得乾乾淨淨時,就知道小病人已去當微笑天使了,然後到了下午,又馬上有新病患進來,得開始奮戰。
這讓我聯想到,當年急診室裡總是夾雜著生死一瞬間的味道。
在新大樓蓋好前,台大急診室位於百年巴洛克式建築最陰暗的角落,環境陰森、狹窄,低矮的天花板、白色的日光燈、大理石拋光的碎石地板,裡面藥味瀰漫,門外還有煙味襲來,彷彿是另一座太平間。在急診室旁的醫師值班室,也是上下鋪,味道是地下室的、汙穢的、苦悶的、勞累的、筋疲力竭的。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心跳加速,因為思緒又把我帶往另一個不想憶起的地方──台灣省立台北醫院(簡稱省北醫院,現已改為衛生福利部臺北醫院),當時我正在接受住院醫師訓練與值班。
記得不久前,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個小病患突然出現呼吸急促等症狀,被緊急送了進來,我開始進行檢查及基本處置。不到一小時後,病人的病情突然急轉直下,還來不及送往加護病房,就已經回天乏術。
我聽見了自己內心的聲音,不斷自責、吶喊著:
「為什麼沒能把小孩救回來?」
「如果當初做不同的判斷,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為什麼我這麼笨?」
「為什麼當初沒有好好念書?」
此刻,我正在值班,卻好想逃回宿舍,把自己藏起來,一個人哀傷……。
*** *** ***
從處理完父親的後事以來,這些場景與畫面,就像狂風暴雨一樣不斷地、反覆地、毫不留情地橫掃、摧殘我的心、我的腦袋,乃至於整個人。
「為什麼我這麼難過?」
「我究竟怎麼了?」
我不斷地詢問自己。
兩至三週後,當我求助主治醫師時,她告訴了我一個噩耗:
「你得了憂鬱症!」
外校「雜種生」,變成「天下林一針」
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是我這輩子永遠難以忘懷的日子;摯愛的父親發生空難,葬身印度洋,自此,也成為我人生的分水嶺。在這一天以前,我的人生就像行星平穩地運行在軌道上,一切都是那麼天經地義、理所當然,沒有向左走或向右走的難題,也不需要停下來左顧右盼。人生上半場的劇本早已寫好,我只要按部就班地照著軌道運行就可以了。只要再過幾個月,我將會完成台大醫院家庭醫學科總醫師為期三年的訓練,然後回到父母出生的故鄉──台南白河,自行開業。成為一位熱血助人的小鎮醫生,從此榮耀父母、造福鄉里。
甲組、丙組該選哪一組?和同學猜拳決定
從小我就是地方上的風雲人物,不但是白河地區第一個學鋼琴的男生,也是同學眼中的數理霸王,運動、才藝樣樣行。考初中時,我的成績是輔仁中學(位於嘉義市)的榜首,但後來選擇有提供獎學金的興國中學(位於台南新營)就讀。雖然不是每次都考第一名,卻是全班唯一沒有被老師打過的學生,之後也順利考上了台北的建國中學。
嚴格說起來,在我求學過程中曾經面臨的重大抉擇,無疑就是高中選組問題。因為我在數理方面表現優異,選擇自然組就讀是順理成章,但是在高二升高三時,自然組還會細分成甲組(理工科系)和丙組(醫農科系,須加考生物),必須再做一次選擇。一路求學都很順利的我,壓根兒沒有認真思索過自己的人生方向,第一次陷入天人交戰。
我是一個庄腳囝仔,又因為爸爸經營木材工廠的關係,一直對森林系存有幻想,不過就算讀物理系或數學系也不排斥,唯獨對於醫學系這個科別,是一點概念也沒有。直到有學長回母校分享考大學的經驗,我才恍然大悟:「原來讀醫學系可以玩七年哦?」這點倒是挺吸引愛玩的我。
當時,跟我一起踢足球的同學,幾乎都是準備念丙組,以醫科為第一志願,我卻遲遲難以抉擇。到了要繳交選組卡的前一、兩個星期,我一早打電話給爸爸,提到我的困惑,沒想到,那天下午爸爸就出現了,那也是他第一次上台北來看我。爸爸聽完我的想法,緩緩地說:「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們都支持你。」
爸爸沒有硬塞答案給我,我只好繼續思索。直到最後一天,在週會結束後必須繳交選組卡,我突然心生一計,跟同學講:「來來來!我想出一個辦法,可以做決定了。我們來猜拳,如果你贏,我就跟大家一起填丙組;如果我贏,我就跟你們分開,去讀甲組。」
結果,我輸了。最後是上帝幫我做了決定──考丙組。
我在建中時的模擬考成績很好,大家都認定我可以考上台大醫學系。就在聯考的前一天晚上,大哥很好意,要我去住他家。我通常習慣晚上九點、十點就上床睡覺,那天也是,但到了晚上十二點多,卻被麻將聲吵醒,後來就一晚睡不安穩。隔天在精神不好的狀況下,最後我意外地只考上台北醫學大學醫學系。
或許,「睡不安穩」是我替自己沒能考上台大醫科找的理由,可是,我卻欣喜接受上帝這樣的安排。因為北醫的課業不像台大醫科那般沉重,讓向來以「好玩至上」的我過得更快活,還能利用課餘時間參加許多課外活動。舉凡合唱團、服務隊、羽球隊、水上活動社等社團,都有我的身影。
不只如此,我還經過激烈的甄選評比,獲選參加「中華民國青年友好訪問團」(簡稱青訪團),集訓後參與國外巡迴演出。大學生活過得多采多姿。這些課外活動的經歷,對於我後來擔任應召醫師與生涯規劃,都有意想不到的助益,可說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大五暑假,我在一位擔任社區護理工作的朋友介紹下,前往雙溪群體醫療中心參觀,對家庭醫學這個科別有了初步認識,也種下我畢業後投考台大家醫科住院醫師(Resident Doctor)的機緣。
你哪來的?怎麼連這個也沒學到!
由於現代醫療過分強調分工與專業,導致醫師對於看病缺乏整體的評估與照顧,所以家庭醫學科的出現,是強調對「人的整體照顧」為主的醫療,在歐美已推行甚久。一九八五年,台大醫學院率先增設家庭醫學科,正式開始家庭醫學的教育研究與制度推展工作,第一屆都由台大內部招募住院醫師,第二屆才開始對外招考。我和另外兩位北醫的同學同時考進台大家醫科,也成了所謂的「雜種生」(指非台大醫學院訓練出來的外校生)。
家醫科在當時是新設立的科別,算是先鋒部隊,缺點則是訓練計畫還不太明確,師資大多是從各科系借調支援,學生也都寄養在各科學習。在三年的家醫訓練中,我們必須輪流到內、外、婦、兒四大科,以及精神科學習。每年還必須到雙溪、貢寮、平溪的群體醫療中心,接受一段時間的社區醫學訓練。我後來也選擇在群體醫療中心,做總醫師的論文研究,幾乎跑遍了這三個鄉鎮的每個角落。
說起來有點汗顏,因在北醫就讀時外務很多,我開始認真想要好好習醫,竟是從進台大後才開始的。當時自忖是外校來的「雜種生」,加上要替未來開業預作準備,知道自己的責任,所以開始收起部分玩心,積極學習。
在當住院醫師的第一、二年(簡稱R1、R2),我利用沒有上班的時間,偷偷跑去加護病房、急診室跟著學習。那時協助我的是一位同樣參與教會活動的學姊,她是總醫師,也是極富盛名的台大教授李源德的得意門生。
我印象深刻的是,好幾次我跟著學姊去內科加護病房值夜班,隔天開晨會時,她要我試著跟李教授報告先前處理的案例,李教授才聽我報告幾句,便盯著我看,用閩南語問道:「啊,你是哪裡來的?怎麼連這個也沒學到?」當時雖然有點窘,但幾次下來,李教授看我認真學習,慢慢地也對我另眼相看。我後來開業時,李教授還協助很多。
為了學好各種基本功,我把自己當成「學徒」,拜託護理人員教我打針的技巧。不管多麼難打的針,我都想辦法一一克服,後來還被稱為「天下林一針」。 儘管住院醫師工作繁忙,我依舊不是那種只沉浸在原文醫學書與工作裡的醫師,例如在R1時,還是忍不住一時「技癢」,順勢成立了當時台大醫院最大的運動社團──羽毛球社。 其實我在大學時代就很迷羽毛球,曾擔任羽球隊的副隊長,經常代表學校到校外比賽,還拿過不少優勝成績。到台大後,我發現喜歡打球的人都跑到聯合球場去排隊,十分擁擠又費時花錢,我便興起籌組台大羽球社的念頭。 剛好,我在北醫最要好的鄭同學,他的太太是時任台北市教育局長毛連塭的女兒,也是我們的學妹,加上我們常去她家吃飯的機緣,因此得以透過毛局長的協助,我先組織台大醫院羽毛球社,再正式申請到中正國中的羽球場地,不但設施新穎,場租費便宜,也大大改善了打球的環境。 特別的是,這個羽球社竟都能邀請到「院長」來擔任社長,例如第一任社長是戴東原,第二任社長是陳維昭,我則擔任總幹事,吸引涵蓋各科室、各級醫師及醫院夥伴共四百多人入社,堪稱盛況空前。當年成立時,我正好前後有三個月寄養在婦產科,當二線住院醫師,台大婦產科也成為當時打羽毛球最盛的科別。 在醫療及學習部分,許多台大畢業的「純種生」總覺得「雜種生」學得不夠扎實,讓我們覺得永遠差那些「純種生」一級,碰到他們都要低頭,即使被唸、被修理,也要虛心接受。但是,在社團及運動的場子裡,我不再是個被欺負的「雜種生」,而是一手籌組羽球社的領袖。我幫他們找到最好的場地,也是羽球打得最好的一個,也因為這層關係,我和許多老師有很多互動,甚至變得更加熟稔,也使得許多「純種生」開始對我側目,甚至尊敬三分。 再加上我的個性原本就很活潑,被寄養在各科學習時,總是嘴巴很甜,常以「哥哥」、「姊姊」稱呼學長姊,拜託對方幫忙,不僅是各科的護理人員,就連主治醫師都很喜歡我。當時不少女生也喜歡跟我打球,感情生活既豐富又多采多姿,稱得上是一號風雲人物,走路都有風。 但是,這一切,都在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這天,開始風─雲─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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